咸企鹅条

你说别爱啊 又依依不舍
收不到艾特 有事请私信

【昂雅】教皇信箱·上

 ·其实是上周的周更任务orz但是近期沉迷在FE3H里风花雪月于是就(……)

·数不清第多少篇瞎搞时空文,感觉迟早要被马爹做成一滴x不是灵异故事也不是推理故事,发现了逻辑bug的话来我们一起【嘘——】 

01

     圣域有个不成文的传统:每代的教皇都要设立一个信箱,用以倾听圣斗士们,包括训练生的烦恼。毕竟圣域在培养女神的战士同时,也要为这些孩子们的心理健康负责。信件内容不限,写信者可以匿名。

  从小在嘉米尔长大的史昂自然是没怎么当过投信人,准确地说,当他成为教皇之后,才得知圣域有这样一个惯例。尽管陌生,他还是把这个传统重建了起来。彼时圣域的黄金圣斗士们年龄尚小,成长的烦恼离他们还有一定距离,更多的是“迪斯今天又抢了我的蛋糕!下次我可以在蛋糕里放魔宫玫瑰的花瓣吗?”这一类令史昂忍不住扶额的问题。

  不过,至少阿布罗狄还提供了一个给自己劝阻他的机会。史昂揉着太阳穴写完答复,打开下一份。尽管表面上是匿名,但从语气和内容,还有其中的小宇宙,不难推断写信人的身份。接下来的这份语气比较稳重,在探讨寻求正义的方法,不是出自撒加就是艾俄洛斯。他一边提笔思考措辞,一边在心里第无数次向塞奇大人表示敬佩——教皇真是份了不起的工作,您真是辛苦了。

  绞尽脑汁为孩子们处理纠纷,解决烦恼,尽管是个劳神费力的活,他却也渐渐从其中体会到了乐趣。能亲自参与到他们的人生之中,看着他们渐渐成长,其中的欣慰和成就感是他从未设想过的。伸展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肢体,史昂拿起了最后一封信件。回完这封,今天的任务就告一段落,说不定他今夜能平静入眠。

  但打开信的时候,他愣住了。这字迹不与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封信相类似,却有些隐隐约约,说不上来的眼熟感。小宇宙也是,感觉缥缈又若隐若现,要么是写信人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小宇宙,要么就是它还未得到完全成长。后者也并非绝无可能,只是……

  史昂难以名状心中这挥之不去的预感,他决定继续看信。

  【尊敬的教皇殿下:

  很抱歉打扰您。我有一个疑惑:都说战场上是的大忌就是感情用事,那么身为战士的我们,是否有必要保留这份多余的感情呢?它一度使我软弱而痛苦,我却寻求不到把它割舍的方法。我们理应是大地的守卫者,那么只要心无旁骛地去战斗就可以了,不是吗?

  期待您的回复。

  史昂把这封信读了两遍。教皇信箱重开以来,他逐渐将猜测写信者身份作为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,也很少有他无法辨认写信人的情况。但这份信……它的信纸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,却又无法说服他这来自阿布罗狄。要知道,双鱼宫的主人今天还在写信谋划着在蛋糕里下毒呢。

  无论如何,先回信吧。史昂展开信纸。

  【亲爱的孩子:

  不是这样的。

  不要感情用事并不是不要怀有感情。凡人皆有七情六欲,即便我们是女神的战士也不例外。它可能的确会让我们痛苦,相应的,也会给予我们勇气和力量。爱,不正是我们要去守护的,最为珍贵的东西吗?

  愿女神祝福你。

  回信不算长,史昂放下笔,却没有如他预想的计划一样去休息,而是盯着跳跃的烛火陷入了回忆。曾几何时,他也品尝过感情带来的苦涩和悲伤,那时他也想过,如果自己可以封闭所有非理性的思维,抛却所有泪水,忘掉所有别离,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心头上迟迟不愈的伤痛,就这样麻木地一直战斗到最后?

  好在直到现在,他也不曾放弃去爱。史昂笑笑,吹灭了烛火。

02

  史昂习惯每周查看一次信箱,在下一次整理来信时,那封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信件又如期而至。这次他第一个把它挑了出来。

  【尊敬的教皇殿下:

  感谢您的回复。和我预想的不同,我的上一封信是来询问割舍感情的方法的,您却要我去珍视它。但不得不承认,您说的也很有道理。虽然我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改变,但姑且先观察看看。

  之前是我第一次给您写信。或许是个很愚蠢的问题吧。

  依旧(也是理所当然地)没有署名。和上次一样,小宇宙也是晦暗不明。不过至少让他暂时搁浅了那个想法,也并非全无收获。

  【亲爱的孩子:

  我很高兴你愿意听我这个老人家的意见。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,但现在的我可以很自豪地说,我很高兴我是以人的身份战斗的,而不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战斗机器。不用在意问题本身高深与否】,写到这史昂想了想之前的几封完全是小鬼头胡闹的信,【既然它困扰了你,那么就有探讨的价值。不过,既然是第一次写信,你是第一次产生这个想法的吗?是什么让你感到如此痛苦呢?

  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了。虽然这个问题的提出也有想要进一步猜测写信人身份的私心在里面,不过主要是因为史昂明白,劝对方不要割舍感情,不过是一时之举。他自己也是通过漫长的时间,才真正理解了这个道理,单纯的劝说总是平淡又苍白,问题的关键,还是在于他痛苦的根源:他在被什么折磨着?

  

  【尊敬的教皇殿下:

  出乎我的意料,您再一次在百忙之中回复了我。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感激。虽然觉得我的事情可能并不值得耽误您的时间,但既然您问了,我还是向您敞开心扉吧。

  如您所知,我的老师去世以后,尽管对着他的墓碑立下了誓言,我却没能立刻遵守。每当我看到曾和他一起生活的玫瑰园时,我没法不去思念他。与此同时,一同涌上来的还有悔恨和痛苦:是我亲手害死了他。尽管并非有意,但这会成为我终身背负的荆棘。这让我很难……去全身心地履行一名战士的使命,去实现自己的誓言,去传承老师的骄傲。这样的我,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我活了下来?我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它。

  说了这么多,让您见笑了。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,我只是不能停下。

  史昂捏着信纸的手颤抖了起来。尽管年岁已高,但作为一名战士,他仍然保持着还算健康的体魄,手也一贯平稳得很,无论是牵起后辈亦或是指挥战斗,乃至亲身上阵,它从未如今天一样剧烈地抖过。

  他如愿看到了写信人的故事。但这故事实在是太过熟悉了,和他所知的故事相差无几。在他记忆中的故事主角,尽管过了两百多年,依旧鲜活地印在他的脑海中,一刻也不曾淡去。但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才更不可能——说自己收到了两百多年前已逝的战友写给教皇的信?这究竟是圣斗士的故事还是灵异故事?

  理智告诉他,不应该往那个猜测的方向上去想一分一毫。但是他的感情,他的本能似乎已经在喜极而泣了:这就是他!那个生死两隔,从此再无缘相见的暗恋对象!

  可笑的是,他前一封信还在告诫对方要珍视感情呢。该死的感情,他暗骂了一句,然后选择了它指引的回答。

  “……雅柏菲卡?”

  【亲爱的孩子:

  我真的替你的经历感到难过。无论如何,女神会庇佑你的。我想,你只是对自己太过严苛了。越是拼命想要完成的使命,却会因为心急而将它推远,我们把这个称为:欲速则不达。生活给你带来了太多不幸,虽然我很高兴看见你没有就此消沉,但也不必紧逼到这个程度。给自己一点时间,好吗?……雅柏菲卡。

03

    【尊敬的教皇殿下:

  如我所料,您果然能猜出我的身份,不愧是您。虽然您说不要操之过急,但我总觉得,要我放下一切包袱,去慢悠悠地等待自己成长,这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,但我会努力去尝试,因为这也是您的期望。

  尽管我暂时很难做出什么改变,但阅读您的回信确实给了我很大慰藉。再次感谢您。】 

  史昂合上信纸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他上次试探性地在回信里写下了那个名字之后,心情一直很忐忑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正期待着写信人就是雅柏菲卡,这么多年来教皇的经验让他在脑中迅速地列出了很多种可能:是谁的恶作剧,是冥界的阴谋,是诸神的玩笑……又或者,没有那么复杂,信纸所联结的对面,只是刚刚失去老师,茫然无措的雅柏菲卡。

  在这封来信中,对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,让史昂的心情又复杂了一分。他知道自己应该谨慎,且不论各种可能存在的风险,就算对面真的是那个时间的雅柏菲卡,也必须当心不能去干扰时间的正常流动,更不能让他对自己起疑心。而无法否认,在心底的某个角落,他的确是在雀跃着的:为这次阴差阳错的相遇。

  史昂不曾了解过这个时期的雅柏菲卡。他来到圣域以后见到的他,永远是坚定而离人千里的,仿佛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,仿佛烦恼二字本身与他绝缘。雅柏菲卡总是将自己的事情裹藏得严严实实,令旁人无法窥探半分。就连他的这段过去,也是在两人相熟很久之后,史昂才得知的。所以,透过信纸看到的这个雅柏菲卡,对他来说格外陌生……却又格外令人怜惜。虽说圣斗士的生平总是历经磨难,但他能看出来,那些轻描淡写的字句之下,是一个因痛苦而颤栗着的灵魂。

  要是我现在真的能身处那个时代,抱抱他就好了。

  要是我那时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。

  【亲爱的孩子】史昂停顿了一下,最终还是沿用了他惯常的开头。虽然不知道这信是如何跨越时空的,但雅柏菲卡应该认为自己是在和塞奇大人通信吧。【我的回信能给予你些许帮助的话,真是太好了。觉得自己无法独自承担的时候,多依赖一下身边的同伴,也未尝不是坏事。我们无法改变过去,无法让逝者起死回生,唯一能做的就是背负起他们的愿望,继续前进。那是非常沉重的,身为前圣战的幸存者,我更能深刻地体会这一点。但是至少你不是孤身一人。

  史昂像往常一样,把所有回信放在固定的地点。一般来说,写信人会自己过来取走相应的回信。他在工作之余,总是有意无意地路过那个信箱几回。陆陆续续地,其他几封回信都被取走了,只有那最后一封孤零零地躺在那里。

  “老师,”史昂回过头,自己的小弟子正不解地看着他,“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?”

  “是穆啊。我看有封信一直没有被取走,有点在意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
  穆闻言向信箱的方向看去:“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信了啊?”

  史昂诧异地扭过头,信箱果然如穆所言空荡荡的,就像刚才的那封信是自己的幻觉一样。他看着并无异状的信箱陷入了沉思。

  没有任何的异样和违和感,就好像真的是有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取走了这封信。但是他敢肯定,刚刚没有听到任何人的脚步声,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个小宇宙。那封信就这么凭空消失了。

  “老师?”看着已经沉浸在了自己世界里的史昂,穆担忧地问道。

  “啊,没事。大概看错了吧。说起来,今天的念力训练成果如何?”

  果然一说到这个,穆就兴奋了起来:“有很大进步!我可以挪起这么大一块石头了!老师来看看吧!”

  在跟着穆离开之前,史昂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信箱的位置。夕阳下它静静地伫立着,反射着柔和的光晕。

  看来那封信已经到你手里了吧,雅柏菲卡?

04

  【尊敬的教皇殿下:

  感谢您的回信。但是您所提及的同伴话题,我并不认同。依靠同伴什么的……或许它对别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,对我却并不适用。拥有毒血的我,早已无法回头,无法和正常人一样踏上普通的人之路了。一旦接近任何人,我体内的毒血就会伤害他们,就像它害死老师一样。他们也会害怕我——谁愿意待在一个随时都可能害死自己的人身边?像这样和您书信沟通,已经是我的极限了。我不能,也不该接近同伴,更别提依靠了。那是站在毒之路上的我无法奢求的。

  史昂打开信箱,这封信就静静地躺在那里,和其他的被投进来的信件并无二致。但史昂知道,它是突然出现的,不过他也不会再为止而感到惊诧了。

  只要接受了这一异常,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他试过反复研究那些信纸,也没有发现什么邪恶的力量,留着的依旧是那淡淡的玫瑰香气和隐隐约约的小宇宙。最近的几封小宇宙强了一些,他可以模模糊糊地感知到那种令人怀念的熟悉感。最后他只是把那些信小心翼翼,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。既然也没有什么即将到来的危机,那就随他去吧,只把它当做一次交谈的机会,一次可以走进那个时候的雅柏菲卡的内心的机会。

  史昂不奢求能通过这种方式去改写他之后的命运——尽管很有诱惑力,但他知道自己不能。时间之流一旦被搅乱,没人能预测到后面的结局。或许会变得更好,或许会万劫不复。但他承担不起这个风险。

  那么至少,说不定他能说服雅柏菲卡改变想法,不再寂寞地度过余生呢?

  【亲爱的孩子:

  我明白你的想法。为了毒血,为了双鱼座的荣耀,你付出了很多,我向你表示诚挚的谢意。但毒之路与人之路,并非完全背道而驰。我们都是要并肩战斗,可以彼此托付的同伴,你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信任。我不会说“没事的,尽管去和他们近距离相处吧”,这是对你,也是对他们的不负责,但无论如何,请牢记:你绝不是孤身一人。只需要多一点耐心……你的同伴会理解你,而不惧怕毒血的同伴,也一定会出现的。

  就这样提前预言了自己的登场啊。史昂搁下笔,感觉脸久违地有些发热。那时的自己应该也快来圣域了吧?虽然第一面就被一盆冷水泼得比较低落,不过后面还是顽强又固执地追在雅柏菲卡身后。当时年少气盛,什么言行都不经过大脑,想做什么就会直接去做,现在回想起来,很多举止实在是傻得不行。虽然羞耻,但他不曾后悔。

  史昂是有心想要劝一劝雅柏菲卡的,这个时期的他还没彻底形成自己那不可撼动的一套观念,但又着实有些不知从何入手。彼时的他觉得无法理解对方,只要自己不害怕毒血,一切都无所谓吧,为什么他还是要躲着自己?现在的他渐渐能多多少少明白一些雅柏菲卡的想法了,尽管仍然无法认同。

  无关乎其他,他只是觉得一切不应该是这般进行的。彻底牺牲一个人的人生来换取胜利,这不是他们战斗的方式。

  只能慢慢来了吗……史昂叹息一声,搁下了笔。

TBC

可能不是篇有趣的文_(:з」∠)_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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